第二十八章:你在家就在-《女巫探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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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代总指挥长故做惊讶的说:“真的?这么快就破案了?”

    任秋玲说:“这其实不是什么复杂的案子,当初的破案思路出现了问题,才导致它变成了悬案。”

    “用侧写术破案,首要的一个问题是:罪犯是随机遇到一个受害者,还是精心挑选了受害者,这个问题的答案可以从犯罪过程是否有条理体现出来。我们知道天都碎尸案有六次抛尸,抛尸地点的选择、弃尸时间的挑选都非常讲究,体现了罪犯有谋划的能力。罪犯有谋划的能力,一般来说他不会随便找个人来杀了。”

    “同时,樊卫红这个人的安全系数很高,她相貌普通,也没有什么钱,可以排除图财害命和情杀两种可能。樊卫红身上一定有罪犯想要的东西,找到这个东西,也就找到了案件的突破口。”

    “我们都知道樊卫红来自农村,成长经历比较单纯,她相貌也一般,她应该是完璧之身——对于很多男性来说,这非常宝贵。”

    “那么实施犯罪的人,我为什么锁定是女性呢?因为案件中有太多细节体现出有个女性的身影:码放整齐的肉块和小肠、折叠得很整齐的衣服。我相信这个案子中有个细节被错误的解读了,就是小场和内脏被完整的取出,导致原来的专家误判说:这个案子是专业人士所为。事实上呢,那不是什么专业技能,而是一般的屠宰术。”

    “开膛手杰克的案子也有类似的侧写,认为把小肠完整的取出是受过专门培训的人才能做的。我相信这是一个错误的侧写。”

    “更重要的是:我亲自模拟过分尸,说真的,那么分尸绝对不是男性所为。我们可以从残存的尸块上看出很多女生操作的特点:把肉切碎、大骨没有力气斩断、左手臂骨被砍断而右手臂骨没有动刀。我可以很肯定这个女性心思缜密但是意志力较差。”

    “这个女性受到家庭暴力的侵害不是一天两天了,这一点可以从抛尸用的袋子看出来:在旅行包里找到火药残留,在红色床单上找到一处污渍。这些反过来说明,抛尸用的袋子是非常干净的。”

    “我在不同的现场看到过,那种细节上严格保持一致的特点,比如说衣服挂的距离一定得是几厘米,书一定要摆成与书桌平行等等,这些特点基本都出自受到虐待的女性的手,而不是出自强迫症患者的手——尽管它看上去更像是强迫症。”

    “六次抛尸中有五次都抛在天都大学周边,这个细节说明了罪犯对天都大学周边环境很熟悉,所以我猜测罪犯曾经在天都大学读过书。相信这一点警方也注意到了,如果不是强调罪犯是个男性,这个案子早就破了。”

    “所以,我要找的就是一个毕业于天都大学的女生;在案发时的婚姻状态是已婚;她家里非常整洁,所以不可能养猫;她给人的印象是严肃死板,不苟言笑。”

    任秋玲把破案思路一说,那些专家都一致保持沉默。

    那个老专家听到任秋玲说罪犯是个女性,不由大怒:“真是胡说八道!侧写术的依据是数据,你有没有想过,在所有重大的刑事案中男性罪犯的比例占到百分之八十八以上,女性只占百分之十二?而且这百分之十二通常要有男性协助才能犯案,单独犯案的少之又少?”

    任秋玲反唇相讥:“因为男性重刑犯占到百分之八十八以上,所以你就排除了女性作案的可能?哪怕现场的线索都指向女性,你也不管证据,只认数据?”

    老专家脸红脖子粗,猛然想到任秋玲不归自己管,自己没有权力决定她年终考评的成绩,只能闭嘴。

    任秋玲将摄影机交给代总指挥长,“这里面是嫌犯交待的画面,你可以随时检查。现在,叫沙拉娜来给我下跪认错吧!”

    沙拉娜请了几十家新闻媒体的记者,在市政府大楼前召开新闻发布会,向他们宣布自己破了案了。

    “其实我没有什么功劳,”沙拉娜谦虚的表示:“这都是警方努力的结果。犯罪嫌疑人乔心惠丧心病狂,毫无人性,在十二年前残忍的杀害了樊卫红。到了今天,这个案子终于划上了圆满的句号。带上来——”

    乔心惠被押到会议中心的讲台上,她脸色惨白,身体不住的颤抖,如果不是身后押解人员揪着她的头发,她会把头低到胸腔里面去。

    “你这个杀人犯!”一个只有四五岁的小女孩突然冲上讲台,将手里的瓜子扔到乔心惠的脸上。大人们哈哈大笑,那孩子的母亲上台抱走孩子,还夸她很勇敢呢。

    乔心惠眼睛看着远处高楼上的水塔,因为天都刀客正从水塔上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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