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蛊毒-《女巫探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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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青年快步走开,那老太太对着两人的背影高声叫:“没眼睛的臭小鬼!赶着去投胎啊,不准哭!”假意打了正哭的小孩子两下。依然是指桑骂槐,依然骂人不着痕迹。两个青年头也不回的钻进小巷,消失了。
任秋玲觉得有些奇怪,这两个青年的口音不是本地人,而且从两人性格来看,宽脸的一个是跟随型性格,瘦脸的一个是主导型性格——他们不是普通的朋友,而是一对搭档。两人的神态举止不像是学生,也不像是有工作的人,所以很可能是无业人员。
任秋玲慢慢走进那条小巷,如果可以远远的看到两人与什么人交谈,她大致可以猜出对方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小巷狭窄幽长,光线很暗,路面铺着的青石早已经磨得光光的了,不知道有多少人走过这条小巷。小巷两面的房屋低矮,木制窗棂已经腐朽发霉了,门框两边红纸书写的春联在风里飘摇着,似乎拼命的要为小巷增加一点喜气。
小巷里没有看到那两个青年,只有一个穿着紫色衣裙的姑娘好奇的举着相机拍着照。看到任秋玲,那姑娘笑着跑过来,甜甜的笑着说道:“请帮我拍张照片好吗?这么有历史味道的地方可不好找呢。”这姑娘口音也不是本地人。话刚说完,她已经把相机硬塞到任秋玲手里。相机就是一般的傻瓜相机,按下快门就会照的那种,跟这姑娘的穿戴完全不搭。
任秋玲还拿着相机发呆呢,那姑娘已经跑到一间紧闭的房门前摆好了姿势。古老而又残存的小巷、青春靓丽的少女,两者形成了强烈的视觉冲击力,确实是一副好构图。
任秋玲举起相机,对着姑娘“咔嚓”的照了一张。这时,任秋玲的身后传来“滋滋”有如喷雾的声音。她心里一紧,回头一看,只见先前追踪的两个青年微笑着从小巷的某道门里走出来,不怀好意的盯着自己。
任秋玲头皮一麻,然后又听到“滋滋”有如喷雾一般的声音从身后的地下传来,她眼睛一晃,却看不到什么东西在喷雾。
这时,那个请任秋玲拍照的姑娘大笑着走过来,嘴里说:“什么女巫探长,也不过如此嘛!”
任秋玲伸手摸枪,手刚触及枪套,突然眼前一黑,身体一软倒在地上。她知道自己被人暗算了,却不知道对方是怎么办到的。
那个姑娘伸手到任秋玲的腰间,掏出了枪,得意的对两个青年说:“我弄到她的枪了!”
瘦削青年说:“小心些!别走了火!”
宽脸膛青年走过来,从任秋玲口袋里取出钱包,打开看了看,把里面的钱全部拿走,随手用力的将钱包砸到任秋玲脸上,“浪费你大爷的时间!”他骂道。
钱包砸在任秋玲脸上,她没有觉得怎么疼,但是鼻子发酸,一股热流涌了出来。“我怎么了?怎么动不了?”她想,“我会不会流血而亡?”。
“我们快跑!”她听到瘦削脸青年叫:“如果邹衍来了,我们都活不成!”那姑娘笑骂:“胆子那么小,现在我有枪了,怕他干什么?”
“啪!”耳光声响起,瘦削脸青年怒吼道:“你他妈的就是有枪,老子也能弄死你一百次!快跑!”
凌乱的脚步声远去,任秋玲也失去了意识。
任秋玲第一次睁眼,看到的是李明博。她唯一能够感觉到的,就是世界非常白,非常干净。李明博低头看着自己,急切的呼唤着,声音却非常遥远。
任秋玲第二次睁眼,却已经趴到一个男生的背上。那个男生非常结实,肌肉硬得像铁一样。任秋玲叫声:“邹衍!”声音微弱得像蚊子叫一般。
邹衍背着任秋玲,说道:“你争气一点好不好?不就是叫两只蛊咬了口吗,弄得跟要死一样,装什么蒜啊!”虽然他语带责备,但是任秋玲也听出他声音中的焦虑,不由心里一暖,嗔怪的说:“哦?是蛊啊?玩蛊谁能玩得过你啊?怎么的,这蛊你解不了?”
邹衍语气软了,“这蛊偏门啊,含沙射影蛊玩的人非常少——它确实不厉害,但是变种特别多。我带你去一趟贵州织金洞,那边肯定有人能够解这蛊。”
任秋玲听出邹衍话里不自信的成分,心里一痛,暗想:“难道我会死在这个男人的背上吗?”身后传来李明博的声音:“含沙射影蛊?是不是含沙射影的那个蜮啊?”任秋玲一扭头,就看李明博拿着笔记本在记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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