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难言之隐
“如果不想你们要对付的人有所戒备，你们最好不要大大方方走出去。而且也用不着把我们打晕伪装成逃狱——我一会出去召集所有的看守训话，以你们的身手应该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觉离开警局。然后我会关闭这间监舍不让任何人知道你们已经离开了……至少，可以保证在明天天亮以前，消息不外泄。天亮以后……唐市长或司马局长有可能亲自前来，也许我这顶乌纱帽就被摘掉了。”张大拿自嘲地笑笑，挺直身扯扯笔挺的制服，屈指弹弹肩上的二级警监警∕衔，颇有些不舍的样子。
古笑天把铐着的双手伸向小薇，让她用钥匙把手铐、脚镣一一解开，说了声谢谢，对张大拿道：“如果你给我们提供的这些地址确切无误的话，我想唐市长和司马有为未必有机会来找你的麻烦了。”
张大拿眼睛一亮，立刻明白了古笑天的意思。小薇听到这话，娇躯也是微微一颤——已经完全偷走她芳心的男神，要凭一己之力将唐市长和司马局长连根拔起？
“唐市长和司马有为虽然在云江势力庞大，以你们的本事想对付他们或许不太难。但是洪逸轩……洪家是当今华夏十大顶尖家族之一，全国九大军区里面，有三个军区司令是洪家老爷子的门生。洪逸轩的七叔，是军情局的局长……所以，对这个洪大少，最好网开一面……”张大拿提醒道。
“听起来有点吓人。不过，只要坐实了这个洪大少有对钟秋云不轨的企图，哪怕他是皇家太子，小爷也不会放过他！”古笑天松动解除手铐脚镣束缚的手脚傲然道。
小薇痴痴地望着他，想说什么，又说不出口，红着脸要去给柳少年开手铐。却见柳少年两手在手腕和脚踝上划过，精钢合金打造的手铐脚镣，竟如脆纸一般发出“咔——咔”的闷响，被他指力毫不费力地扭断了。他迈着虎虎生威的大步走过来，把断裂的手铐脚镣“哗啦”扔在审讯桌上。
柳少年展露的这一手和以及他古井无波的目光，让张大拿倒抽一口凉气。他摆摆头，示意小薇把牢门打开，他戴上搁在桌上的警∕帽，走出去大声喊道：“所有的人，立刻跑步去会议室！集中待命！”
只听外面一阵脚步凌乱，守卫羁留室的警察忙不迭地离开各自岗位向会议室跑去。古笑天走出来，站在张大拿身后道：“麻烦你通知刘远山，让他的人今晚全体出动保护钟秋云。但愿过了今晚，我们能把所有的麻烦解决掉！”
“洪大少若是在云江出了事，也许更大的麻烦才刚刚开始呢！”张大拿带着最后的希冀，希望说服古笑天别去碰洪逸轩。
古笑天笑笑，不再理他，扭头看看柳少年，两人心意相通，身形一展，倏忽消失在夜幕里。
“唉，但愿今晚别死太多的人吧！”张大拿长叹道。
“真是太帅了！”小薇目送古笑天消失的身影发呆。
“小薇啊，你还看不出来，这个自称古笑天的家伙，对钟秋云有别样的情怀啊！你那点小心思趁早熄灭了，免得以后自寻烦恼……”张大拿爱怜的劝解自己的关门弟子。“去把今天的监控录像和录音全部销毁，把弹壳、弹头和手铐脚镣清理干净，还有屋里的火药味也尽量清除掉。无论谁问起，刚才的事情都不能说出去！关闭这间监舍，除非唐市长和司马局长亲自来了，谁也不能打开！”
古笑天和柳少年鬼魅一般躲过警局里的所有视线，飘然来到大街上。“有什么想法？”古笑天问道。
“上半夜分头行动，下半夜见机行事。”柳少年冷冷道。
“正合我意。不过……娘的，穿越过来大半天了，咱们还是滴水未沾，肚子饿得咕噜响，一块去吃点东西先。”
柳少年没有反对。古笑天从路边的银行自动取款机取了两万元现金，分一半给柳少年。然后两人走进一家小吃店叫了两碗牛肉面。小老板接过古笑天递来的百元大钞，说道：“先生，小店没有零钞找补，给您找几个硬币您不介意吧？”
“没问题。”古笑天瞧着汤锅里热腾腾的面条直咽口水。
香浓美味的牛肉面端过来了，小老板找补的钱钞也送过来了。古笑天急不可耐美滋滋地往嘴里扒拉几口热面，掂掂手里的硬币，抛一枚给柳少年道：“这玩意拿来做暗器好像蛮顺手的哈？”
柳少年把玩了一下硬币，道：“还行。”
古笑天回头对小老板叫道：“老板，你钱柜里还有多少硬币，我和你全部兑换了！”
“哎哟，先生，您要换走我这些硬币，一会再来客人我就没零钱找补了……”小老板为难道。
“我出双倍的钱，直说你有多少吧！”
“一元硬币大概将近两百元，五角一角的硬币……”
“就要一元币！”古笑天从一叠崭新大钞里抽出五百元拍在桌子上。
小老板乐得眉开眼笑，平时都没人愿要的硬币凭空赚来三百元，他今晚都可以直接打烊早点回家抱老婆睡觉了。赶忙把钱柜里的一元硬币装到塑料袋交给这个貌似喜欢搜集硬币的阔客。
古笑天从袋子里抓一半硬币分别揣进衣裤口袋，剩余的推到柳少年面前。“多了。”柳少年头也不抬地专心吃面。
“知道你厉害。不过这可是钱哎，不是专门用来砸人的。你可以留着慢慢花。坐坐公交车啦、喝喝小饮料啦、吃点小零食啦……没见过有人嫌钱多的。”古笑天打趣他道。抬眼看到对面马路边有家手机专卖店，又道：“吃快点，我们得去买两只手机，方便联络。”
“我吃完了。”柳少年一仰脖子，把碗里的汤水一口喝干，空碗轻轻放下，干巴巴地看着古笑天。
古笑天忙着换钱、说话，一碗面还剩一大半，他瞪了柳少年一眼，没好气道：“饿死鬼投胎！”
此时大约晚上九点钟的光景。虽然天寒地冻，街上、商店里还是行人如织。对于很多人来说，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两人来到手机专卖店，古笑天双手插在裤兜里，酷酷地对迎上来的促销小姐直接说：“麻烦介绍两款你们这里最好的手机，再办两张电话卡，号码要你们这里标价最高的吉利号。”
促销小姐见来了两个阔少，喜上眉梢，殷勤地对古笑天弯腰媚笑道：“好的，请先生出示您的身份证，我会立刻帮您办好！”
“身份证？我出门从来不带身份证。怎么不行吗？”
“这个……应该没问题。只是收费……”促销小姐当然不想错过送上门的好生意
“钱的事对我也没问题，麻烦你办快点，谢谢。”古笑天把阔少嘴脸换成文质彬彬，极绅士地向促销小姐也欠欠身。
两台最新款的手机呈送到两人面前，古笑天拿了手机尾号三个七的黑色那只，把另一只尾号三个八的银灰色手机抛给柳少年。
古笑天刷卡付了款，走出专卖店，开通手机电源就拨打钟秋云电话：“秋云姐姐，我是古笑天。我和小柳出来了，这是我新买的手机，你可以把号码存下来。你正在干嘛呢秋云姐姐？”
“我正在读杨愚送给我的书……”钟秋云在电话里声音很急切。“你们是怎么从警察局出来的？我都为你们担心死了！”
古笑天见柳少年在一旁瞪着他，不情不愿地开启手机免提，捂住通话口回瞪柳少年一眼：“我不开免提你就听不见吗？电灯泡！”
“哦，秋云姐姐，我告诉过你完全不必为我们担心的。以我的英明神武和……小柳的勇敢顽强，出入警察局对我们来说就像逛超市一样简单。不过这次我们是兵不血刃从容离开的，而且我们还找到了盟友。对了，高飞有没有告诉你他有个师父？”
“这个……好像没听他说过。我们谈恋爱的时候……我忙着读书、写论文、考职称……他忙着破案子，我们见面的时候不多的……印象中，他没跟我说过他有什么师父。”
“这样啊……那么有一个叫张大拿的老警察，你认不认识？”
“张大拿不是半云警察分局的局长吗？有一次高飞带我去参加警察局的庆功会，向我介绍过张大拿是他的老局长。怎么，张大拿是高飞的师父吗？”
“嗯，这个问题暂时不重要。还有一个叫做洪逸轩的人，秋云姐姐认识吗？”
“这个人啊……几年前他来我们学校做学术访问，见过几次。后来听说他去了美国，开始我们在网上讨论过几回学术方面的事情，可是再后来……”钟秋云期期艾艾有点难以启齿。
“秋云姐姐，这个人跟高飞的失踪可能有很大关系，所以有什么话你尽管一五一十说出来，不必难为情。”
“他？他会跟高飞的失踪有关？”钟秋云大吃一惊。“这个人，学问蛮高的，听说家世也非常显赫。开始……我对他有一些好感，向他请教了不少问题……可是忽然有一天，他从电子邮箱给我发了一封很肉麻的信……哎呀，总之很肉麻了。我告诉他我已经是有夫之妇，请他自重，可是他仍然……最后他越来越不要脸，竟然……竟然……”
钟秋云羞辱、心悸得无法再说下去了。
古笑天把铐着的双手伸向小薇，让她用钥匙把手铐、脚镣一一解开，说了声谢谢，对张大拿道：“如果你给我们提供的这些地址确切无误的话，我想唐市长和司马有为未必有机会来找你的麻烦了。”
张大拿眼睛一亮，立刻明白了古笑天的意思。小薇听到这话，娇躯也是微微一颤——已经完全偷走她芳心的男神，要凭一己之力将唐市长和司马局长连根拔起？
“唐市长和司马有为虽然在云江势力庞大，以你们的本事想对付他们或许不太难。但是洪逸轩……洪家是当今华夏十大顶尖家族之一，全国九大军区里面，有三个军区司令是洪家老爷子的门生。洪逸轩的七叔，是军情局的局长……所以，对这个洪大少，最好网开一面……”张大拿提醒道。
“听起来有点吓人。不过，只要坐实了这个洪大少有对钟秋云不轨的企图，哪怕他是皇家太子，小爷也不会放过他！”古笑天松动解除手铐脚镣束缚的手脚傲然道。
小薇痴痴地望着他，想说什么，又说不出口，红着脸要去给柳少年开手铐。却见柳少年两手在手腕和脚踝上划过，精钢合金打造的手铐脚镣，竟如脆纸一般发出“咔——咔”的闷响，被他指力毫不费力地扭断了。他迈着虎虎生威的大步走过来，把断裂的手铐脚镣“哗啦”扔在审讯桌上。
柳少年展露的这一手和以及他古井无波的目光，让张大拿倒抽一口凉气。他摆摆头，示意小薇把牢门打开，他戴上搁在桌上的警∕帽，走出去大声喊道：“所有的人，立刻跑步去会议室！集中待命！”
只听外面一阵脚步凌乱，守卫羁留室的警察忙不迭地离开各自岗位向会议室跑去。古笑天走出来，站在张大拿身后道：“麻烦你通知刘远山，让他的人今晚全体出动保护钟秋云。但愿过了今晚，我们能把所有的麻烦解决掉！”
“洪大少若是在云江出了事，也许更大的麻烦才刚刚开始呢！”张大拿带着最后的希冀，希望说服古笑天别去碰洪逸轩。
古笑天笑笑，不再理他，扭头看看柳少年，两人心意相通，身形一展，倏忽消失在夜幕里。
“唉，但愿今晚别死太多的人吧！”张大拿长叹道。
“真是太帅了！”小薇目送古笑天消失的身影发呆。
“小薇啊，你还看不出来，这个自称古笑天的家伙，对钟秋云有别样的情怀啊！你那点小心思趁早熄灭了，免得以后自寻烦恼……”张大拿爱怜的劝解自己的关门弟子。“去把今天的监控录像和录音全部销毁，把弹壳、弹头和手铐脚镣清理干净，还有屋里的火药味也尽量清除掉。无论谁问起，刚才的事情都不能说出去！关闭这间监舍，除非唐市长和司马局长亲自来了，谁也不能打开！”
古笑天和柳少年鬼魅一般躲过警局里的所有视线，飘然来到大街上。“有什么想法？”古笑天问道。
“上半夜分头行动，下半夜见机行事。”柳少年冷冷道。
“正合我意。不过……娘的，穿越过来大半天了，咱们还是滴水未沾，肚子饿得咕噜响，一块去吃点东西先。”
柳少年没有反对。古笑天从路边的银行自动取款机取了两万元现金，分一半给柳少年。然后两人走进一家小吃店叫了两碗牛肉面。小老板接过古笑天递来的百元大钞，说道：“先生，小店没有零钞找补，给您找几个硬币您不介意吧？”
“没问题。”古笑天瞧着汤锅里热腾腾的面条直咽口水。
香浓美味的牛肉面端过来了，小老板找补的钱钞也送过来了。古笑天急不可耐美滋滋地往嘴里扒拉几口热面，掂掂手里的硬币，抛一枚给柳少年道：“这玩意拿来做暗器好像蛮顺手的哈？”
柳少年把玩了一下硬币，道：“还行。”
古笑天回头对小老板叫道：“老板，你钱柜里还有多少硬币，我和你全部兑换了！”
“哎哟，先生，您要换走我这些硬币，一会再来客人我就没零钱找补了……”小老板为难道。
“我出双倍的钱，直说你有多少吧！”
“一元硬币大概将近两百元，五角一角的硬币……”
“就要一元币！”古笑天从一叠崭新大钞里抽出五百元拍在桌子上。
小老板乐得眉开眼笑，平时都没人愿要的硬币凭空赚来三百元，他今晚都可以直接打烊早点回家抱老婆睡觉了。赶忙把钱柜里的一元硬币装到塑料袋交给这个貌似喜欢搜集硬币的阔客。
古笑天从袋子里抓一半硬币分别揣进衣裤口袋，剩余的推到柳少年面前。“多了。”柳少年头也不抬地专心吃面。
“知道你厉害。不过这可是钱哎，不是专门用来砸人的。你可以留着慢慢花。坐坐公交车啦、喝喝小饮料啦、吃点小零食啦……没见过有人嫌钱多的。”古笑天打趣他道。抬眼看到对面马路边有家手机专卖店，又道：“吃快点，我们得去买两只手机，方便联络。”
“我吃完了。”柳少年一仰脖子，把碗里的汤水一口喝干，空碗轻轻放下，干巴巴地看着古笑天。
古笑天忙着换钱、说话，一碗面还剩一大半，他瞪了柳少年一眼，没好气道：“饿死鬼投胎！”
此时大约晚上九点钟的光景。虽然天寒地冻，街上、商店里还是行人如织。对于很多人来说，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两人来到手机专卖店，古笑天双手插在裤兜里，酷酷地对迎上来的促销小姐直接说：“麻烦介绍两款你们这里最好的手机，再办两张电话卡，号码要你们这里标价最高的吉利号。”
促销小姐见来了两个阔少，喜上眉梢，殷勤地对古笑天弯腰媚笑道：“好的，请先生出示您的身份证，我会立刻帮您办好！”
“身份证？我出门从来不带身份证。怎么不行吗？”
“这个……应该没问题。只是收费……”促销小姐当然不想错过送上门的好生意
“钱的事对我也没问题，麻烦你办快点，谢谢。”古笑天把阔少嘴脸换成文质彬彬，极绅士地向促销小姐也欠欠身。
两台最新款的手机呈送到两人面前，古笑天拿了手机尾号三个七的黑色那只，把另一只尾号三个八的银灰色手机抛给柳少年。
古笑天刷卡付了款，走出专卖店，开通手机电源就拨打钟秋云电话：“秋云姐姐，我是古笑天。我和小柳出来了，这是我新买的手机，你可以把号码存下来。你正在干嘛呢秋云姐姐？”
“我正在读杨愚送给我的书……”钟秋云在电话里声音很急切。“你们是怎么从警察局出来的？我都为你们担心死了！”
古笑天见柳少年在一旁瞪着他，不情不愿地开启手机免提，捂住通话口回瞪柳少年一眼：“我不开免提你就听不见吗？电灯泡！”
“哦，秋云姐姐，我告诉过你完全不必为我们担心的。以我的英明神武和……小柳的勇敢顽强，出入警察局对我们来说就像逛超市一样简单。不过这次我们是兵不血刃从容离开的，而且我们还找到了盟友。对了，高飞有没有告诉你他有个师父？”
“这个……好像没听他说过。我们谈恋爱的时候……我忙着读书、写论文、考职称……他忙着破案子，我们见面的时候不多的……印象中，他没跟我说过他有什么师父。”
“这样啊……那么有一个叫张大拿的老警察，你认不认识？”
“张大拿不是半云警察分局的局长吗？有一次高飞带我去参加警察局的庆功会，向我介绍过张大拿是他的老局长。怎么，张大拿是高飞的师父吗？”
“嗯，这个问题暂时不重要。还有一个叫做洪逸轩的人，秋云姐姐认识吗？”
“这个人啊……几年前他来我们学校做学术访问，见过几次。后来听说他去了美国，开始我们在网上讨论过几回学术方面的事情，可是再后来……”钟秋云期期艾艾有点难以启齿。
“秋云姐姐，这个人跟高飞的失踪可能有很大关系，所以有什么话你尽管一五一十说出来，不必难为情。”
“他？他会跟高飞的失踪有关？”钟秋云大吃一惊。“这个人，学问蛮高的，听说家世也非常显赫。开始……我对他有一些好感，向他请教了不少问题……可是忽然有一天，他从电子邮箱给我发了一封很肉麻的信……哎呀，总之很肉麻了。我告诉他我已经是有夫之妇，请他自重，可是他仍然……最后他越来越不要脸，竟然……竟然……”
钟秋云羞辱、心悸得无法再说下去了。